冰心曾感慨地说,一个诗人到了晚年还能写诗,那是真正的诗人。换言之,一个作家到了晚年还笔耕不辍,并保持生活的热度,和时代一起奔跑,那自然是为文的宝刀不老,观察生活的敏锐度不退。
谭谈在他年近八十之际,给我们送来了他近年游走的晚晴之作《奔跑的山寨》。
这些作品,大多是他在全国各地,或采风,或探访,或考察,足迹遍布生养的故乡,寓居的云贵,战贫的乡村,繁华的都市;也有捧出一掬心香,为逝去的文朋诗友寄去绵绵的回忆。
他自己说,这是玩出来的文字。的确,这本散文集的作品大多是黎明拂晓,夜深人静时在手机上写出来的,几乎全是千多字的短章,但一个“玩”字的背后,凝聚了作家多少心血,绝非随意为之。在扶贫攻艰的收官之年,省作家协会组织作家深入扶贫一线,谭谈不顾年事已高,跋山涉水,转战千里,来到这个离省会长沙最远的县域,用7天的时间,亲身感受龙山的巨大变化。他用充满感情的笔触,用今昔对比的方法,尽情讴歌这一世纪之战,他用火热的文字,对亲眼所见给予最真诚的赞美。
《奔跑的山寨》,乡村的活力,青春的气息,变化的速度,尽含其中。
真情,是谭谈作品长盛不衰的法宝。《奔跑的山寨》再一次见证了真情的魅力。对故乡之大爱,对老农之关切,对山水之多情,对底层之同情,对朋友之专情,在本书中时时流露。他用最朴素的方法,最直白的表达,毫不掩饰的真情流露,使作品蕴含一种深层次的力量。真正具有一种感动、打动、震动人的力量。
时代,是《奔跑的山寨》最鲜明的特点,“文章合为时而著,”中国文学史上,许多经典之作,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与时代同频共振,是谭谈先生作品的一贯风格,本书也不例外,那些活蹦乱跳的文字,是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的脉博的跳动。
人民,是《奔跑的山寨》的主旋律。一个心中有人民的作家,我坚信会走得很远,文学史上此类例子太多。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杜甫“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范仲淹的“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鲁迅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种中国历史最优秀的民本思想,薪火不息,代代相传。本书这种情怀处处流淌,这种从骨子里对人民热爱,尊重、我以为是本书最可宝贵的东西,也是本书最有价值之处,这不是微言大义,而是一个人民作家最朴素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