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著名电影导演李前宽逝世一周年的日子里,反映他和萧桂云电影传奇的长篇报告文学《画里画外》由中国电影出版社以精装本的面貌推出。作为作者,我深感欣慰。
实际上,在2018年7月2日,我对李前宽和萧桂云老师这场跨世纪的采访和写作,已经画上了句号。在最初采访的时候,李前宽老师曾给我画张肖像画,注明的日子是“1993年2月8日”。而在那之前好些天,我就开始对他们伉俪的采访了。到今天已经将近30年了。我们都是长影人,我对他们的采访,既是采访,也是拜访,我的采访都是在近乎聊天的气氛当中完成的。
李前宽、萧桂云伉俪在联合完成具有史诗风格的《佩剑将军》之后,就已奠定了他们在中国电影界的地位;而《开国大典》的隆重推出,让他们当之无愧地跻身于中国著名导演之列。从那天开始,他们的创作及生活就引起媒体的格外关注。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应《电影文学》之约,采访并撰写了关于他们的报告文学《前折蟾宫桂 云开天地宽》。文章挺长,是个中篇的规模,先在《电影文学》分三期刊登,又在《长春日报》连载近一个月。后来,此文收入由中国电影出版社2003年编辑出版的《云开天地宽》一书中。2016年,我的《永远的电影》再版,也将其收入。
我决心把这个采访继续下去。没有想到这一采访就一发而不可收,足足坚持了如此之久。
作家遇到一个热情配合的采访对象,实在是一种幸运。李前宽和萧桂云都是非常好的导演艺术家。他们的讲述不仅有情节,还有细节,事实清楚无误且绘声绘色,尤其是李前宽以他的表演才能把每件事都讲述得惟妙惟肖、声情并茂。采访者只要做好笔记或者录好音,回来稍加整理就是一篇精彩的文章。这一长篇报告文学的许多情节都是两位导演的精彩回忆。如果写得还比较生动的话,那是他们做得精彩;如果有些地方尚显得生涩,那是本人笔拙没有写好之故。
在这里,我要感谢前宽、桂云两位老师。本书是在断断续续的采访中,断断续续的写作中完成的。在本书写作一大半时,曾经打印一稿给他们征求意见。我因为换电脑,不慎将文档全部丢失,心中不免焦虑。幸好两位老师保留了那份打印稿。他们从长春举家迁往北京的时候,将其保存下来。倘若他们也不慎丢失,我是不是还会继续采访并写作下去就很难说了。另外,随着两位导演的精彩影片越拍越多,社会影响越来越大,两位老师的名气也水涨船高越来越大。想前去采访他们伉俪的作家自然不在少数,其中不乏著名作家。然而,李前宽萧桂云老师没有答应他们,初心不改,依然由我来继续完成对他们的采访和写作。在此期间,经两位老师提议,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也是编剧的王乙涵参加到写作过程中来。
在全部文稿结束之后,我再一次打印出来,交给李前宽、萧桂云老师审定。他们亲切又热情地提出建议,那种感觉,就像对待一份我交上的作业,十分认真,毫不含糊,一字一句地修改。书名也是李导确定的。所以,这部书如果能够引起读者的兴趣,是因为两位老师做得优秀,不能不让人关注。
作者:王霆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