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选中国作家协会首批“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项目的长篇小说《戴花》,是湖南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著名作家水运宪推出的一部工业题材最新力作。作家选取耳熟能详的儿歌“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中的“戴花”作为书名,以40万字的篇幅,讲述了20世纪60年代末期,“我”(杨哲民)作为一名大学毕业生到德华电机制造工厂进入生产一线学习实践和成长蜕变的故事。小说把师徒二人的奋斗史作为主线,描述了两代技术工人身上不同时代的印记和相同的精神传承。既是一个时代的精神表征,又是人性的必然归属。
水运宪在《戴花》的题记中如是写:“有些印记一辈子都抹不去,后来才明白,那就是完整的一生。”水运宪从18岁进工厂到30岁离开工厂,12年的工厂生活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小说起笔于上世纪60年代末期,“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德华电机制造工厂工作,按照当时的政策,必须下到车间去当学徒工。“我”被分配到翻砂车间熔炉班,拜车间老工人莫正强为师,成为一名劳动强度最高、职业风险最大的炉前操作工。
在大学生与“大老粗”的相处中,思想和行为上的不合拍让“我”很不适应,甚至认为师傅是一个很糟糕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却发现主观武断、争强好胜的莫师傅不仅技术高超,而且心地善良。他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其实就是为了年年能评上先进,胸前戴上大红花。
在长时间的工作中,莫师傅也发现了“我”的优秀和不落俗套,但他却担心“我”超越他当上劳模,戴上大红花。
小说凸显出“我”和莫师傅既是师徒,也是竞争对手的人物关系。
书中还描述了工作和生活在这对师徒身边的各色人物。在这些人身上,有情感纠葛,有生活矛盾,有伦理纷争……这段充满理想与激情,也存在着种种冲突的工厂生活,给人一种很强的时代代入感和满满的正能量。
水运宪1948年5月出生于湖南常德。代表作有《祸起萧墙》《为了幸福,干杯!》《雷暴》《乌龙山剿匪记》《天不藏奸》等,作品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剧本奖、《当代》文学奖和中国电视金鹰奖等。聊起新书,他认为《戴花》是讲好中国故事的一个部分。水运宪说,虽然历史已不可复制,但那个时代的雄伟进程、人民大众艰苦创业的燃烧岁月、改天换地的豪迈气魄,永远值得我们激情地书写。讲好那个年代生动鲜活、感人肺腑的中国故事,应该是我们这代作家责无旁贷的历史担当。
《戴花》出版后,受到众多名家和广大读者的好评。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得主刘醒龙(代表作《凤凰琴》)说,很久没见到像《戴花》这样扎实的文字了,甚至还要用诚实二字来形容才对得起如此这般的写作。从第一句话到最后的句子,不耍丁点花腔,硬是用平白日常、掏心掏肺的语言,将那个大学生当工人的时代性和历史性极致地表现出来,不是过来人如何能够做到!
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政治部创作室原主任、《乔家大院》作者朱秀海的评价是:《戴花》厚重却不乏灵动、处处跳跃着思想和智慧之光,塑造出了多个中国文学尤其是工业题材文学人物画廊中空前绝后的人物。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罕见的工业题材优秀长篇小说,可视为工业题材中的《山乡巨变》。
水运宪作为《戴花》的作者,他坦言是想通过描写几位津津有味的人物给读者讲述一个津津有味的故事。小说中的莫师傅工作刻苦、力争上游,而且心地善良,但身上也存在很多毛病。他担心徒弟搞技术革新超越自己当上劳模,甚至在工作中故意给徒弟使绊子。在莫师傅身上,人的可爱和可厌之处相互交织,体现出真实复杂的人性。
作者:马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