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和文学作品中,以爱情为主题的故事也是五花八门,林林总总。在这些或喜或悲的爱情故事中,有坚贞的永恒如钻石,也有短暂的昙花一现。《等待呼吸》是第八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获得者钟求是的长篇小说新作,这是一部讲述爱情故事的小说。
或许,在物欲横流的当下,爱情,对现代人来说已经成为奢侈品了,大概已经没有几个人有能力完整地拥有它了,一边是城里的人拼命往外挤,一边是城外的人拼命想钻进去。正如书中的两段爱情:历尽艰辛,兜兜转转,却让人大失所望,心痛不已。两个人因爱结合,繁衍后代,人类才能生生不息。爱情犹如氧气,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爱情,它应该以什么方式存在呢?这大概也是本书探求的内容。
在阿尔巴特街头相遇的两个留学生,杜怡和夏小松,两个精神高度契合的年轻人,一见钟情。夏小松,经济学,学《资本论》的。杜怡,学俄语。两人浪漫甜美的校园恋爱卒于一颗穿越夏小松胸膛的子弹。杜怡陪夏小松回国,借钱给他治病,却没有救活他。
精神的爱恋,最终输给了时间,输给了现代的物质。杜怡过了一段昏天暗地的日子之后,开始振作起来赚钱还债。她经历了人间的黑暗,受尽苦难,好在她走出来了,开始新的生活。涅槃之后,浴火重生,这该是多么的辛酸,要历经多少阵痛,才能重新生根发芽。
有人说,要想忘记一段感情,就必须开始一段新的爱情,让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经历了无处安放的数年,杜怡终于找回了自己。她在杭州开了一家书店,有房,有车,俨然一个成功的现代女性。她遇到了章朗,两个肉体高度契合的人,意外怀了小孩。章朗不想要孩子,杜怡却决定独自生下这个孩子,让他姓夏,代替夏小松继续看看这个世界。杜怡在夏小松的老家山西晋城孕育孩子,并让孩子陪伴着夏小松的父母度过一段时日。当章朗去晋城找杜怡时,杜怡正好带着夏小纪去了莫斯科。
书的结尾,是章朗在夏小松墓碑前说的一句话:杜怡和夏小纪眼下不是在贝加尔湖畔,就是在前往莫斯科的路上。从这句话可以看出,杜怡靠她内心强大的力量,靠她和夏小松共同的记忆成功自救了,她重新踏上理想的征途。爱情是人世间美好的事物,我想,这句话是不是暗示着爱情继续存活和发展的可能性?当精神的爱情不再,肉体的爱情,是不是也是一种爱情?夏小松没有错,章朗也没有错,杜怡更没有错。
无论是理想,还是爱情,一个人活在世上,总要爱点什么,才不会辜负生命。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只有追求一种无限的东西,才能永恒。例如呼吸,如果不是在呼吸,就是在《等待呼吸》,除非永远停止了呼吸。
作者:谢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