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刷朋友圈,出现一个久违的名字——三毛!想不到,她竟然离开我们31年了。31年,弹指一挥间,读过她的很多文字,也渐渐在眼底清晰起来,从来没有丢失过。
我的学生时代,既风靡琼瑶的卿卿我我、缠绵悱恻,也流行三毛的率真坦荡、独一无二。但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三毛。三毛好在何处?借用鲁豫的话说,就是富有、纤细、优雅而且极具诱惑力女人的代名词。
怀念三毛,与其说是在怀念那个独立、自信、洒脱、不羁、个性张扬的女子,不如说是在怀念她带给我的无限美好和深深影响。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三毛给文坛带来了一声清新的笛鸣,如拂面的春风,空谷的幽灵,山涧的野花,狂奔的野马,不安分的小鹿,荡涤着一代人的青春岁月。
我最先读到三毛的文字,是一段洁净如流水的文字:“夜晚来了我还依然睁着眼睛,是因为我看见了你留在月光下的痕迹。”同桌知道我喜欢三毛的作品,帮我从图书馆借来了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我迫不及待打开阅读,被书中的故事深深吸引,爱不释手。于是,便追逐她的脚步,从《梦里花落知多少》,到她的遗作《假如还有来生》和《跳一支舞也是很好的》等等,短短两年多时间,我几乎天天踏进图书馆,读完了三毛的所有作品。
喜欢一个作家,大抵是因为心灵相通,个性相近。三毛作为我们青春的偶像存在着,很多女生读着她的书,便学了她整天披散着头发,穿着长裙,像个不食烟火的仙女。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也像她一样走遍万水千山,穿越滚滚红尘,游遍大江南北,活出自我和率真……
22岁那年暑假,经不住三毛文字的诱惑,刚参加工作的我,不顾囊中羞涩,毅然踏上了去新疆的火车。在路上,我买了几条围巾,学着三毛的打扮,一路奔波劳碌,去探寻沙漠的神秘和辽阔,希望在这片与非洲撒哈拉沙漠相似的地方,演绎三毛曾经的浪漫。
入夜,吹着沙漠的暖风,捧着三毛的作品,我试图走进三毛的内心世界。这是三毛思想的邀请,也是三毛心灵的邀请。在想象的时空里,有三毛的浪漫爱情故事,也有三毛对自由的追求。从三毛的一系列沙漠故事中,我能体会出生活真实以及生命自由的可贵。更体会了“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的三毛式唯美。
三毛曾经说过:“我不是妇女解放运动的支持者,但是我极不愿在婚后失去独立的人格和内心的自由自在化,所以我一再强调,婚后我还是‘我行我素’,要不然不结婚。”荷西回应她:“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个性和作风,我何必娶你呢!”现在才明白,三毛的作品就是三毛至真至纯的精神世界。荷西是幸福的,因为有三毛爱他;而三毛也是幸福的,因为有荷西宠着。他们幸福着自己的幸福,潇洒着自己的潇洒,自由着自己的自由,一切是那么尽善尽美!
感谢三毛,感谢三毛在《倾城》与我看《哭泣的骆驼》,跟我《谈心》,谈那些《梦里花落知多少》,让我在《温柔的夜》,知道《跳一支舞也是很好的》,待我老的时候忆起《背影》,虽然叹息《雨季不再来》,仍然期待《逍遥七岛游》,憧憬《万水千山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