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受疫情影响,这段时间最热的词就是“就地过年”。
记得2008年受雪灾影响,我也有过在异乡过年的经历。
道路受阻,大批返乡人员只能留深圳过年。我作为社区工作者,单位不放假。得知这个消息,妻子就带上女儿来深圳陪我在异地过年。
大年三十,几个老乡还是自发地组织了个饭局,场面也是很喜庆的。大家有说有笑,相互祝福敬酒。治安员李子是最活跃的一个。由于岗位职责,他一般是年前或者年后才有假期回家。回家过年是他多年的奢望,喝着喝着他就笑哭了。我倒满一杯酒,来到他面前敬他说:“谢谢您!”我知道,我不仅仅谢谢他这个老乡,还要谢谢那些为平安祥和“中国年”付出的所有人。
因为妻女在身边,我在异地过年也没有感觉到孤独。虽然宿舍的空间有些窄小,但三餐也绝不马虎,过年要吃的菜一样也不会少,吃饭的时候,就会说起在家过年时这时段的细节,年初二该到哪一家,年初四又会和谁喝酒的事,情绪就有些激动,表情也纷繁,最后只能是夫妻会心一笑。
大过年的,单位也会安排休息的日子,只是不能离深。于是一家人选了游本地景点“欢乐谷”。一大早出门,来到景点门口时,已经人山人海了。排了很长时间队,挤了很久终于挤了进去。从欣喜中回过神来,夫妻一商量,只要女儿喜欢的游乐项目,都尽量满足她,结果女儿乐了一整天。
在异地过年,探访成了电话问候,这种电话几乎都是妻在打,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是经常的,当然,大多是在眉飞色舞地推介深圳的景点和商场,还有让她感到新奇的人和事。
年初一“行大运”的时候,出门前,妻子装了一叠红包带在身上,结果将附近的街道逛遍了,也没遇上一个熟人,一个红包也没有派出去。要是在家过年,经常会撞上带小孩的熟人,相互祝福的时候,就会给小孩派红包。回到宿舍,妻子取出那叠红包自嘲说:出来过年好,红包钱也省了不少。
因为滞留大批返乡人员留深过年,各种文化活动也一场接一场地举行。走在街道上,经常遇到临时搭起的文化舞台,闲的时候就多看几个节目。有一次,还上社区卡拉OK舞台唱了一首歌,让妻十分惊讶我唱歌还算好听。
今年受疫情影响,“就地过年”不提倡聚集。以我的经历,动手做做美食,了解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再到当地空旷的山水间逛逛,也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