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虎林间啸,溪泉舍下流。”这辈子,除了在动物园见过老虎,常常觉得能够随处看见老虎的古人不无“大冒险”的快乐。看世界闻名的《DK博物大百科》,曾慨叹对于老虎的介绍太少了,只有一页。直到今年三月,获赠本土科技专家陈存云先生的《漫谈中华虎文化》,这才对琳琅满目的“虎文化”略知一二。
2.“虎踞龙盘”。都知道虎是最震撼人心的大型猫科动物,无奈它们又超乎寻常地优雅与机敏——一只发育完全的雄虎可以重达三千三百千克,但一次跳跃却可达十米距离。原来说“分布区从印度尼西亚的热带雨林到西伯利亚的辽阔雪原”,陈先生说,现在只有亚洲才有老虎了。
3.即便亚洲有虎,也并不说明我们就有幸能够见到野生的老虎。例如被称为“中国虎”的华南虎,已经“连续50年不见野外踪迹”而宣布“野生灭绝”。是故稍微有一点点关于老虎的科普常识,2007年陕西“周老虎”事件的“始作俑者”们,也不至于费力劳神编出一个“镇平发现华南虎”的笑话。
4.“茆屋穿漏雨送春,村路断绝虎咥人。采桑锄麦皆结伴,儿童出门翁媪嗔”——这是陆放翁的《闻山步有虎》。尽管“百闻不如一见”,但是无法得见的时代,“听虎”也是一种乐趣。例如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徐闻的虎患至今还让当地人“谈虎色变”。至今湛江多个县区也常常听老人们谈及当年“虎口脱险”的旧闻。
5.“画虎不成反类犬”。有河南访客看了雷州的石狗,发幽默“高论”曰:这是想要刻成咱们中原的狮子老虎,没刻好,才成了石狗。殊不知古代雷州百越族中的俚僚傜僮人“狗图腾”由来既久,《楚辞·怀沙》已经有记述:“邑犬之群吠兮、吠所怪也。”其实,“画虎”在我中华乃是“国粹”的重要组成部分,从陈著可知:宋初石恪,南宋牧溪,明代朱端和戴进,清代马负图、高其佩,尤其是华喦,画虎皆有传世之作。近代齐白石、高剑父等,也都是画虎高手。商丘市民权县王公庄号称“中国画虎第一村”。据媒体报道,该庄大多数村民靠画虎形成了“一村一品”的产业格局。据2018年统计,该村1366名村民中超过600人在作画,另外至少200人从事与画虎相关的行业。村中以虎画为生的夫妻画家、父子画家、兄弟画家比比皆是。
6.陈先生是1962年的“虎”,《漫谈中华虎文化》送中山大学出版社恰逢其60岁之际——这是给自己的“耳顺之年”留一个年轮式的纪念。然而,这个纪念颇具“科普”兼“集成”的特色,全书5编44类,涉及民俗、史论、贸易、地缘,可谓“虎文化知识类编”,这种“一网打尽”的编辑方法,要的是科普的眼光、格局与资料梳理的科学精神。
7.看到湛江晚报关于湛江“鸟文化”的系列报道——湛江境内鸟类记录260多种,分水鸟、林鸟、田鸟和猛禽四类;43只勺嘴鹬之外,海现了金眶鸻、矶鹬以及大量的鸻鹬,俨然已成为国内爱鸟人士喜欢的观鸟地——笔者曾经作文倡议“编制《湛江鸟类图谱》”,以为对于“金山银山”的生态意识,对于吸引游客的经济文化皆大有意义。如今,从生态科普的角度思考,《漫谈中华虎文化》已经抢先一步做出了实绩也。
宋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