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样一个懒散的人而言,早起并非易事。偶尔在清晨乍醒,却只是这寂静中的一位看客,得以窥见一天的开始。
清晨是静谧的,除了将要离去的黑暗,几乎没有喧嚣。天空是哑光色,就连空气中的水汽,也变得迷离,给黎明蒙上了一层面纱。清晨既不像深夜般黑得彻底,也不似中午的阳光耀眼。这种光与暗的交界,成就了清晨独特的风味。
当天微微发亮时,天边慢慢晕染起嫣红,就像娇羞的小姑娘的脸颊。黑夜尚未完全退去,仍旧可以看见点点繁星和朦胧的月影。
整个世界刚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空气中带着冰冰凉凉的水汽,猛吸一口进入鼻腔,感觉肺都被刺激得一个哆嗦。鼻尖的嗅觉变得格外敏感,轻易就能捕捉到独属于清晨的气息。空气浸润在皮肤上,就像薄荷那般清凉。
霎时间,鸟鸣声似乎加快了光明到来的速度。微风送来喧嚣,早起的鸟儿在高高悬挂的电线上排列成行,叽叽喳喳地叫嚷着,催促着沉睡中的人们快点起来。地上的草、树上的叶都在清晨的微风中变得活泼起来,马路上的车辆开始流动起来了。当整个世界开始喧闹起来,反而衬得鸟儿的啼叫格外空灵。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人间的烟火气。每天都路过的那家早餐店,老板正收拾着准备开门营业；迎面走来的老爷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活动筋骨；穿着背心的男人不知在公园里跑了几圈,气喘吁吁……我也决定跟上他们的节奏,在这样的清晨里活动活动,不拘于形式,摆开双臂,迈开双腿,或跑,或走,不讲究速度,累了就停下来歇歇。
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散散步,看看眼前的风景,静下心来,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
沈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