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阳台上开辟了一片小菜园,种着辣椒、秋葵、西红柿、生菜和蓝莓等,自从开始耕种生活后,每天都想着快点儿回家,看它们悄悄破土、出芽、生长,每天忙碌着精心照料它们。浇水、施肥、打顶、授粉,这种播种和等待收获的漫长时光,既治愈又美好,我也深深迷上了这种耕耘劳作带来的平静感。
我最近看的一档节目《种地吧》,十个想通过上综艺节目打出一片天地的年轻人,从一片荒芜的土地、几间破屋和几块什么也没有的破水塘开始,他们用双手去创造,吃住都在田边,从白净的少年变成黑黝黝的农活专家,我看到他们在一片麦田中合影时,真实地感受到一群欢乐活泼的黝黑少年在这段旅程中收获的踏实和平静,这或许就是面对生活的智慧。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这是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在隐居上饶期间所作,他们辛勤劳作,而调皮的小儿在一旁悠哉吃着莲子的画面让我感受到宁静朴素的耕织生活的美好。宁静平和的耕织生活、辛勤劳作带来的踏实感确是能抚慰、治愈词人的失落和迷茫。当我在繁重的工作中经历困难和疲倦时,去闻闻泥土的味道,感受土地的厚重带来的平静。
曾经看过一个电影,主人公从城市逃回了小村,开拓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园地,各色瓜果蔬菜在属于它们的时节里绽放,主人公起初是为了逃避城市来到乡村,却在春夏秋冬日复一日的田间播种、照看菜园和等待收获的劳作场景中找到生命的意义,从大自然的天地里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平静,找回生活的勇气。
小时候奶奶常带着我走到自家的小菜园去种菜,奶奶干活很麻利,瘦小的身体好像藏着大大的力量,通常奶奶干起活来,就不会管我了,这片小菜园是我探索世界的一个小通道,抓蚯蚓、扯豆角、掰黄瓜,摘起辣椒就是一口,然后哭得惊天动地。没读过书的奶奶教不了我识字,但却教给我关于土地和耕种的智慧,这片菜园连接着奶奶对耕种的爱,也将这种平静朴实的生活落进了我的心。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关于耕耘的田园梦,用心去感受生命的奇妙,这时收获和结果已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欣然欢喜的这个过程,是精神上的平静和愉悦。
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