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有诗云:“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虽然富川的酒不一定比兰陵美酒令人陶醉,但其承载的更多的是一种乡俗文化,一种难以忘怀的情愫,一种普通百姓对待生活的态度。
富川人称参加宴席为“吃酒”。这里的人,以酒传情,酒中有故事,酒里有真情。富川的酒,最让人熟知的是富川米酒,常常被装在一个白色塑料壶里,这种装酒的壶被戏称为“广西公文包”。洋溪山和涝溪山米酒,清澈中透露一股淡香,犹如山里人的清澈淳朴。喝上一口,仿佛让人看到了西岭山上漂浮的白云、水流直下的山中瀑布,和那吸上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的山中原生态氧,淡淡的酒香中藏着大山的美。山下的米酒稍稠,酒香飘百米,让人感受到原始的米香和酒的醇厚,“何以解忧,我家有米酒”,说的大部分是山下的酒。一些农人务工回来用餐,喜欢饮上一杯酒,消除劳动的疲劳,除去在山野务工沾上的湿气。
姨公走得早,酿酒的活落在了姨婆身上。她常年在家烧米酒,天还没亮便起床忙活,醇醇的酒香惊醒了村子里正在酣睡的人。“选好米,淘洗、浸泡、沥干,上锅蒸熟、放凉,拌酒曲装进陶瓷坛子、发酵压榨、上火烧酒……”姨婆说起酿酒一事便滔滔不绝,“酿酒是要点技术的,自来水酿酒没有泉水好。”姨婆说市面上有些酒不醇厚,可能是因为没把握好火候,也可能是因为采用的水水质一般,有些是米的问题,还有些是酒曲没有选好……“卖酒就像做人,人不诚不可交。”诚信是姨婆卖酒的原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
年轻一辈有人中意姜糖酒,在风雨桥头点上一壶酒,“煮酒讲故事”,温温的酒让人忘记烦忧,细数着人生的过往,想来三国时期“煮酒论英雄”也是这样一番场景吧。在饭桌上,多少青年意气风发,谈论着理想和抱负,充满探索和奋斗的热情。
“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每一瓶酒才放光彩”,华润雪花啤酒的甘醇来自造酒人的辛勤付出,一瓶瓶酒如同海里游着的鱼群,嘴里冒着泡泡,飞快地从酒机里游过来,穿上衣服欢快地排队,像是在筹备一场大型活动。天气热的时候,喝上一口冰镇啤酒,吃上一串富川烧烤,简简单单的生活,何尝不是美好的人生。
秋风扫落叶,桂花开满枝。
采花鱼塘边,酒漫一口瓷。
香气扑鼻桂花酒,情人眼里出西施,桂花酒里谈佳话。每年中秋节前,村子里的有心人等着桂花开,采下桂花,泡在上好的米酒里,等着酒香和花香互相交融,等着佳节到来。富川人巧妙利用身边资源,酿造出了葡萄酒、红桃K酒、蜂蜜酒、番薯酒……每一种酒都有着不一样的口感,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富川酒的故事如潺潺流水,汇入明净的龟石水库,积蓄着更大的能量。
孔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