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一棵树,与另一棵树蓬荜
枝头压满了青果,如核桃
一种于我司空见惯
知了的鸣叫此起彼伏
却在认知世界里
总喜欢以不同的形象呈现
有人叫它核桃树
有人称它胡桃树
它果叶满树,迎风招展
状若华盖那才叫一个好看
北戴河夏天的傍晚
羞答答的叶片
如孙女拳头大小的核桃果令人浮想联翩
胡桃树下,两张钢制的圆桌和八张铁椅
硬邦邦的一点也不浪漫
几个人聚在一起
其场景和物像皆取自日常
顽固地纠缠
记忆深处的那座南山
植物都有自己爬高的梯子
但多数都没能高过,它的基因
就像每个人的心中
都有自己的救世主
至于,有没有灵验过
天知,地知,自知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一场暴雨停下来
缠绵的流水
把青涩的胡桃树压得一低再低
在北戴河,他们和她们
它们肯定和雨水
交换着一生的秘密
把自己深藏在风雨里
在蝉鸣和烟火中老去
树下坐着聊天的人有男有女
在时光隧道中穿梭
每一次回忆
每一次风雨卸下的疲惫
都会被它宠爱一次
好像风雨中
摇曳的树枝和核桃
一次次地掏空了命运
只在尘埃里留下一粒粒饱满的种子
在来年可供希冀的绿意
在尘世间气象万千,荡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