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忙碌的9月10月,身边总充斥着各种噪音,让容易分神的人更难集中精力做自己的事。前几天又被脓包堵塞的右耳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它给我阻挡了一些不必要的噪音,但那确实不是一种好受的体验。右耳被堵,人的大脑好像都被浆糊浆住了,昏昏沉沉的,除了想睡,似乎没有了其他的欲求。因为睡去可以暂时解脱,进入梦中的多维空间。
秋天越来越浓了,在闹市的人群中等待公车,看到一片片黄叶从一棵高大的树上飘落下来,在半空中与傍晚的夕阳打了个照面,随即旋落在车来人往的路面,那个悄无声息的瞬间,不知其他路人是否也注意到了。“伽摩拉,大多数人都像一片片落叶,在空中飘浮、翻滚、颤抖,最终无奈地委顿于地。”翻过的《悉达多》里飘过这段文字。
路上,遇到久未见面的熟人T和G。T做了一个手术,瘦了许多。G搭着女友回家,下个月结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越是熟悉,越是无话可谈,除了一些不咸不淡的家常。所以我害怕遇上熟人,害怕那无话可谈的尴尬,我又不知该如何结束那样的尴尬。
说好的旅行泡汤了,我很愧疚。我的底线是言出必行,但很多时候又自食其言。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再不做不确定的承诺了。
一个我去了两次的古村,第三次去依然迷路。古村真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也是拍古装剧的天然外景地。从古村出来,还有兴致和力气徒步到下一个人造景点。一个人徒步比较专注于路边的景物和自身的感受,两个人徒步少了专注多了欢乐,那个带给我欢乐的人,下一次我们再一起徒步。
除了看书还是看书的时光,我的生活窄化了。“我喜欢,将读书当作永远的追求,甘心情愿将余生的岁月,交给书本。如果因为看书隐居而丧失了一般酬答的朋友,同时显得不通人情,失却了礼貌,那也无可奈何,而却不悔。”三毛,曾是我隔空的知己。娜曾发来短信说:庆幸我们都是读书人,感谢感恩。
喜欢苏珊.桑塔格的这段文字:“接触文学,接触世界文学,不啻是逃出民族虚荣心的监狱,市侩的监狱,强迫性的地方主义的监狱,愚蠢的学校教育、不完美的命运和坏运气的监狱。文学是进入一种更广大的生活的护照,即进入自由地带的护照。尤其是一个阅读的价值和内向的价值都受到严重挑战的时代,文学就是自由。”阅读本身,就是自由意志的体现。
跟书本亲近了,跟他人眼中的生活莫名就疏远了。幸好有Z同学陪我去买东西,幸好有Z同学帮我砍价。父亲对我买给他的拉杆包很满意,有Z同学一半的功劳。父亲现在应该已经飞到帝都了,半个月后回来。
每次去医院,情绪自动调为紧张模式,尽管医生是朋友介绍的,也看过一次诊。医院里好多病人,探病的人进到医院也会被当作病人看待。医生是不是也是病人呢?医生生病了又会找哪个医生看病呢?诊疗室里一个小男孩哭得很厉害,我站在门外看他哭,很揪心,也想跟着流泪。他爸爸抱他,护士哄他,医生轻柔地给他换药,突然很想回到他那个年龄。
想起曾看过的《时间旅行的妻子》——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那个能进行时间旅行的男子,很多人都羡慕他有穿越时间的特殊基因,可以穿越回自己的童年。
假期一个人看了好几部电影,饿狼一般地咀嚼。也去影院看了一场,与友人。电影从头看到尾,都没看明白导演到底要表达什么。或许她只是呈现,而不表达,但观众习惯边看边寻找中心,寻找主题。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看电影的氛围。可心的收获是终于拿到了静应我要求从杭州带回的一片黄叶,它已成了我的书签。
这是秋日里的一些摘录。我想,时间过去了,总得留下点什么,于我,它就是文字了。
作者: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