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光顾路边酸嘢摊，芒果、萝卜生、油柑子、菠萝等，各式各样的水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忽然，一缸酸咸梨映入我的眼帘。不由想起老家的棠梨果。
我的家乡在钦北区板城镇，那里盛产棠梨，有碗窑梨花谷景区，是因棠梨花而得名的景点，每年春天都引来众多游客。棠梨，是一种落叶乔木或灌木，有棠梨、甜梨、青皮梨等品种，是季节性变化较明显的树木之一。
以前我家也有数十棵棠梨树，分种在几个果园内，树很高大，高达十多米，占地也较宽，树干比碗口大上一圈，且笔直挺拔。其枝在树干五六米左右分叉，小枝丫分布匀称有致，向四处伸展，叶片多呈卵形，大小因品种不同而各异，先端渐尖或骤尖，基部大多为圆形，叶儿的边缘有钝锯齿。夏天，棠梨树则枝繁叶茂，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把大绿伞，树下可是乘凉的好地方，村里田间道路旁的梨树下，是人们耕田种地来往歇息的不二选择之处。
棠梨花季主要在1月到4月，颜色大多为白色，花瓣近圆形或宽椭圆形。每逢初春之际，花开时满山皆是，前一天还未开花的枝头，被春风吹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白茫茫一片，正是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时，当你走近梨花丛，时常看到前来采蜜的蜂群，嗡嗡嗡地叫着，一派热闹场面。听老人说，棠梨花朵不可采摘，因为摘一枝花朵会少一串果实，所以小时候的我很爱护棠梨花，从不采摘过花朵，总期盼开花后结出更多果实。
春末夏初，花谢结果。棠梨刚结果时不大，未熟时苦涩，成熟后变为紫铜色，味酸甜。也有颜色为青色的梨果，我们称它为青皮甜。初长成的果子跟一粒大沙子不相上下，果近球形，具有斑点，长势慢，一两个星期几乎没区别；半个月或一个月的果子才有明显变化。两个月后，长成手指头般大。夏天的棠梨果是不能吃的，哪怕它已长大了，果子还是苦涩，几乎没有一点甜味。
棠梨果通常用来食用，不仅味美汁多，甜中带酸，而且营养丰富，含有多种维生素和纤维素，不同种类的梨味道和质感都完全不同。既可生食，也可蒸煮后食用，又可以腌制后再食。生食的一般是甜梨、青皮梨等；蒸煮、腌制的多是棠梨果。利用蒸煮、腌制是我老家最为常见的做法。小时候，大人们将摘回来的棠梨用清水洗干净，用尺八大锅将水烧至现“虾眼”水，再把棠梨果放进去烫，除去苦涩味，捞出来放进无油渍的瓦缸或水桶浸泡，数天后，清酸甜味道相交，十分爽口。另一种就是腌制，洗干净后，放进水缸撒入盐，水要浸满果实，这样的方法需要时间较为长些，大约都要一个月左右，老人们叫做“过青”后就可以食用，腌制后的棠梨果脆，水质充足，切片后，沾些辣椒或者蜂蜜，口感更佳。
如今，老家的棠梨树有的老没了，有的砍来改种其他树木了，留下我美好记忆的棠梨树大都早已不复存在，但它却永远在我的记忆长河里流淌不息。
作者：杨辉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