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无辣不知味,三天无辣总想睡。”“自然经手,文化过喉,舌品天下,胃知乡愁。”时下日子,网络信息瞬息万变,日需存储的记忆云云,吾辈只能延续“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之古训。春节闲暇,细嚼尔尔,顿悟绵绵。
俗语云:“过年过礼数,吃饭吃品行。”每逢佳节和喜庆之日,围桌吃饭,父母亲就会告诉我们:“老辈不动筷,他人莫夹菜。”前些日,回到老家喝喜酒,宴席设在古宗祠,席间,一位比我年长十多岁的老人,硬是争抢着要他来筛酒,我顿感耳炽,拒之。旁人则曰:“你就别客气了,在座的他辈分最小,他来筛酒是对的,我们坐在祠堂里吃饭就要讲规矩。”听着,我只好接受。
在我的家乡有很多做人做事的谚语:“便宜莫要,滥烂莫收。”“横躺之笋难成竹,横躺之人难成器。”“事情还没开始,你就认为自己不行,那你就真的不行”……把做人做事哲理嵌入其中,令人三思。
“喜呵呵,笑呵呵,我家有个懒汉婆,三年不洗澡,五年不洗脚,池塘搓个脚,臭死嗍螺与蚌壳,河里洗次澡,毒死活鱼八百多。”“十八满姑好可怜,无奈嫁个胡子郎,捧着胡须亲个嘴,好比蓑衣罩酒缸。”两个幽默诙谐的故事,一个大胆的夸张,却充满了幽默、快乐气氛,最能显示人性和嘲讽的本能,让人在一个啼笑皆非的民间故事里,放松身心疲惫,顿时想起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气韵;一个大胆的比喻,把人带进一个生活的场景中,把胡须比喻成蓑衣,暗示生活的无奈,但语法形象逼真,入心入脑。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百姓就是语言大师,合理超然的想象,把我们想运用的语法都运用得天马行空,浑然天成。“针尖大的窟窿挤进斗大的风”就是如此,人们可以尽情地去想象、去比拟、去暗示。
“木匠看凳脚,瓦匠看瓦角,泥匠看墙角,裁缝看针脚。”“人不到痛处不流泪,不到难处不信佛。”这就像有人说的:自己脸上的“青春痘”,被别人说成了“麻子”——虽然别人存有“恶意”,但自己脸上确实悬有“凹凹凸凸”的状况。
我不一定要穿名牌、品牌,但要穿得干净、整洁、清爽;你要是一身绫罗绸缎,怎么穿着都好看,即使你没穿好,也会有人帮你来整理。读着这段文字,我们自然会想起“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古语。
在我小的时候,家门口经常有人乞讨,母亲告诉我:给乞丐赠米,不能用手抓或用手捧,而要用米升装。我不解,问道:为啥?母亲释之:米给多给少无所谓,必须用米升量。乞丐也有人格、尊严。我点头默认。
“面对花朵,蜜蜂不知道疲惫,它对每一朵花儿都充满了期待。”“手指不成茧,鞋底不成样;手指不流血,弹不出好音乐。”读着这些“心灵鸡汤”般的百姓语言,谁的心底都会为之一振,谁的灵魂都会受到洗礼。作为快节奏下的现代人,我们必须永远奔波、追求,保持“不到乌江不尽头,马赤兔人最爱”的精神状态,“人不御甲,马不停蹄”,才会在这个时代的留下影子。
“红薯不怕烂土底,只求藤叶代代传。”民谣民谚是老祖宗留下的经典秘方,是历久弥新的时空印记,它用文字轻吟岁月,留下感动,记住美好。
尹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