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才睡醒的刘员外发现卧房中无故多了架古琴,古琴端部赫然刻着刘员外的名字。
刘员外当场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叫来管家,管家也是惊得不知所措。惊慌之余,刘员外语无伦次地让管家赶紧去县衙,请捕头李大安过来。
捕头李大安来了,也是一脸愕然。古琴之案已经有五年没有在本县出现,倒是在几个邻县每年都有发生。古琴突然出现在本县,李大安自不敢掉以轻心。因古琴一现,所刻名字之人不出半月必有杀身大祸。
刘员外抓住李大安,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颤声呼道:“贤婿救我!”
正因有李大安这个捕头女婿,刘员外平日里才敢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巧取豪夺,为害一方。李大安也与刘员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坏事做尽。
李大安不动声色地在刘员外卧房内勘查一番。古琴一端的确刻有刘员外的名字,除去这架古琴,再无其他蛛丝马迹。
吩咐管家叫来府中的护院、丫鬟和杂役,逐一询问当夜可有发现异常。众人皆不知。
屏退左右,刘员外惶恐不安地哀叹道:“贤婿定要在半月内缉拿那送古琴之人,否则,我命休矣!”
李大安沉吟,面有难色:“那送琴人向来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即便是找到那送琴人,以他的武功,怕是也难以缉拿归案。”
刘员外满是绝望之色:“那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在家等着那送琴人取我性命?”
李大安突然一声轻笑:“倒是有一破解之法,还琴。”
“还琴?”刘员外顿时激动地问道:“如何还琴?”
“几个月前,邻县一大户人家也是无端多了架刻着名字的古琴。次日,那大户人家便在家门口设下粥棚,施粥七日。七日后,放于粥棚中的古琴便不翼而飞。”
“真有此事?明日我便设下粥棚,施粥七日,定要将那古琴送走!”刘员外兴奋地叫道。
刘员外次日真的设下粥棚,亲自为百姓施粥,一连七日。
然而,七日后,那古琴再一次出现在刘员外卧房之中。刘员外骇然至极,深知自己恶贯满盈,已无回天之术,不觉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无法下床。
三日后,刘员外死于床榻之上。此后,古琴也不知所踪……
刘员外亡故,偌大的家业自然由其子刘定初来继承,李大安一家却未得分毫。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话虽如此,李大安却心有不甘,觉得刘家产业必须分得一份才是。
李大安多次暗示,刘家人却装聋作哑,李大安顿生杀心。
几日后,刘定初卧房之中突然多了架刻有其名的古琴,刘府上下再次陷入恐慌。李大安暗喜,此番冒充送琴人,以他的身手杀死刘定初自然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自然有送琴人背这黑锅。到时,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收刘家产业。
李大安煞有其事地带着一众衙役在刘府勘查一番,再次提议施粥“还琴”。
施粥七日,刘府仍心有余悸。李大安淡然一笑,吩咐众衙役在刘定初卧房周围布下暗哨,等待“送琴人”出现。
是夜,风高月黑。李大安抱琴潜入刘定初卧房内,悄无声息地将古琴摆放好。李大安暗自得意,心想,凭自己这一身武艺,比那送琴人能差到哪去?
转身正要跃窗而去,突闻身后传来琴弦之声。李大安猛地一惊,迅速拔刀。
一众衙役与刘府护院闻声破门而入,将刘定初卧房搜了个遍,未见任何蛛丝马迹。却只听得一名衙役指着古琴大声惊呼:“李捕头,快看!”
李大安定眼看去,只见古琴端部赫然刻着“李大安”三个字。李大安当即脸色惨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