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洋葱是最好吃的蔬菜了。无论是辛辣的青椒,抑或酸甜的番茄,还是软糯的红薯,都比不上洋葱。
洋葱看它那圆滚滚的外形,提起来就像个小灯笼,也非常好看。切开它,里面就是一层层的乳白色的果肉。
记得,第一次见到洋葱,是在奶奶家。在那有一点点发黑的灶台前,奶奶和洋葱同时映入我的眼帘。奶奶的那张脸和她的炉灶一样饱经岁月风霜。我被那张脸迷住了,也喜欢上奶奶的手中的洋葱。灶台前,奶奶很利索地将洋葱和青椒切成丝,在案板上码得整整齐齐。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奶奶往锅里倒了油,下一刻,洋葱、青椒和肉片粉墨登场。奶奶身手敏捷,用锅铲翻动时,已把洋葱的香味炒了出来。
一瞬间,厨房里的白雾升腾,空气里充满了洋葱的鲜香味道。炊烟缭绕中我只好恋恋不舍地退出厨房。再进去时,灶台上摆了两道菜,第一碗是洋葱、青椒和肉一起炒的大杂烩,第二碗是洋葱鸡蛋汤。一大碗汤像羊脂玉一般的色泽,翠绿的葱花浮在汤上,增添了几分食欲。
吃了几根洋葱丝,喝几口洋葱鸡蛋汤,猪油的鲜香、酱油的酱香和洋葱独特的香味,让我欲罢不能。一口一口地吃起来,眼睛再也离不开那两只菜碗……洋葱虽是素菜,但它的味道有时胜过荤菜,无论是在大杂烩里,还是在洋葱蛋汤里,它都是美味无比。
时隔多年,我依然对第一次吃洋葱记忆犹新。一想到洋葱,我就想起那顿饭,以及奶奶那张满是皱纹的微笑脸庞;一想起洋葱,我就想到那个老旧的灶台,奶奶忙碌的背影,成了我美好的回忆。
我们剥开洋葱,虽然有点辣眼睛,眼睛会受到刺激而流泪,但烧制出的洋葱菜十分好吃。因此,不要看其外表。就像评价一个人,不要光看外表,还要看藏在外表里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