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无边无际的山海，然后是蜿蜒的河岸。向东的流水，有些许回环。没有过多的描述，风落处，长竹子排列得无序，三三两两的参差，竹影荫处，一排或者是一叶砖檐翘起，斑驳的墙面，暗灰色的老渍……应该是很多年月过去了，二十五年，不，三十年了，请原谅我的匆匆，就像我能够原谅你的木讷，破败，或者锈迹斑斑。
是因为今天的突然撞见，还是有备而来的借口？这层层剥落的记忆由来已久。童年时代储存的眼泪，一瞬间决了堤，而忽略了身边十指紧扣的人。
选择一个落座的树桩，当年伙伴们争抢的凳子。我便又看到：一个两鬓斑花的长者，出现在第二个窗口边，他严厉，但很慈爱，他有着乡村教师特有的叱责的嗓音，能耐热耐寒的心。
他此刻叫我的小名。
然后又笑着，叫了另一个叫小丫的女孩。
我同时听到从北边教室传来一个女老师悦耳的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