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年关要到。风提着剪刀,疯狂地把漂泊的日子修剪。
备种、翻地、储肥......
成了家乡的话题。
谁家迎亲喜庆的唢呐“嘀嘀嗒、嘀 嘀嗒”地响?谁家乔迁新禧的炮竹“噼里啪啦”地响?谁家问候家人的移动电话滴溜溜地响?
冬日的窗花红红火火,把苞谷酒暖到小康的温度。而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的筷子,却夹不起欢畅的辞藻。
腊月,家乡的雪,洋洋洒洒地飘舞。地里的麦子揣着春天的绿意,同老人同孩子的目光一起疯长。
河边的候鸟,捎来回归的消息——
柳树,开始吐菲。
桃树,开始萌动。
梨树。开始发芽。
坐在门槛上的老人,在旱烟袋“吧哒吧哒”的脆响中,与牧放生活的孩子,把回村的路,读成了列车穿梭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