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一生笔耕不辍,是位高产的作家、诗人。有一次,报纸编辑向余光中提了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要写作?”要想回答好这个问题并不容易,余光中的回答,体现出他的诗人本色。
余光中并没有正面回应,他说:“我写作是迫不得已,就像打喷嚏,却凭空喷出了彩霞;又像是咳嗽,不得不咳,索性咳成了音乐。我写作是为了炼石补天。”这样的比喻,初听之下似乎有些戏谑,但细品之下,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深意。
写作,对于余光中而言,其实是一种生命的本能,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这种冲动,如同喷嚏与咳嗽一样,无法抑制,也不应被抑制。它们都是人自然的反应,是对外界刺激的直接回应。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说:“我写作,是为了活下去。”诚然,对于许多作家而言,写作是一种职业,更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命的延续。在文字的世界里,他们得以安身立命,不仅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与世界连接的桥梁。
但写作的意义,绝不仅止于此。对于真正的写作者来说,写作是一种呼吸,是灵魂的吐纳。当内心的情感、思考和观点遇到合适的文字,它们便如同得到了生命,开始在纸上跳跃,构成悦耳动听的音符,演化成动人的旋律,传递着生命的温暖与感动。
在余光中看来,写作仅仅只是基于本能、展现自我的创造还不够,写作像“炼石”,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五彩石去填补现实中的缺憾,让世界更加完美。
余光中对为何写作的回答,展现了诗人驾驭语言的能力,用几个生动的比喻,表达了对写作的热爱与执着,也道出对于写作所承载的使命与责任的思考。这对于每个写作者都不无裨益。
郑福汉